天宇开霁 第2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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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若缘！她默念自己的名字，忍下去，再痛再苦也要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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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闭上双眼，她记起了宏悟禅师和观逸禅师传授的功法，佛门功法的秘诀，可以归纳为四个字，“起”、“灭”、“轮”、“回”，随起随灭，因果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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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起随灭”这个词，原是出自《列子》：“随起随灭，知幻化之不异生死也”，生与死、阴与阳、形与状、真与假都是幻化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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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苦思冥想，终于想通了关窍。她修改了洗髓炼骨的口诀，幻化的假象已被她看穿，她领悟了真正的奥秘，她不再运转真气，体内的浊气果然也消失了。她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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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修炼口诀，这一次，她只动用了一分真气，等到一分浊气溢出丹田，她尝试着融合真气与浊气，炼成了一股非虚非实、似真似假的内息。她的皮肤像是火烧般滚烫，池水里水雾蒸腾，白烟弥漫，烟雾渗入了她的皮肉，又过了两个时辰，剧痛再一次袭来。她的身体里好像长出了一个怪物，吞吃着她的内力，她清楚地听见了“嘎嘣嘎嘣”的脆响，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她又惊又怒，差点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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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怕什么？她质问自己。她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东西能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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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笑了，她睁开双眼，视力比从前更好了，她清楚地看见石门上的浮雕。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后悔。如果不走这条路，她身为东无的同党，华瑶怎么会放过她？就算华瑶愿意放过她，她也不愿跪在华瑶的脚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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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无毕竟是华瑶的兄长，华瑶冒天下之大不韪，当众弑兄，这一桩罪孽如何洗清？若缘早就料到了，华瑶夺权篡位之后，必定会重新审判江南贪污案，再给东无定罪，到时候，若缘也是东无的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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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不会任人宰割。她闭上眼睛，又想起了街上的流民，他们缺衣少食，赤脚在冰雪上行走，浑身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疥疮。那些疮疤是可以保命的，细皮嫩肉的人，早已被分食了，只有肮脏、污秽的流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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