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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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怔了一怔，周谦又给她开了一个药方，包括苦参、黄连、龙胆草、松苓花，不用想也知道，这药熬出来就是苦上加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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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沃雪把药方检查了一遍，又亲手给华瑶诊脉，竟然没有丝毫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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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惊讶道：“你不给我开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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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沃雪道：“周前辈的药方是极好的，我不用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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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会不会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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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沃雪道：“良药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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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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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沃雪道：“您很怕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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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不愿在汤沃雪的面前示弱。她随口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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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沃雪道：“民间传闻说，您是救世神，我们心里都清楚，您不怕累、不怕苦，众人的命运如何，全系在您一个人身上。刚才您说，您的身体状况很重要，却不紧急，我其实是不同意的，您的身体又重要，又紧急，请您务必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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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答应道：“嗯嗯，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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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她与众人交谈了几句。晨会结束之后，众人告退，她还留在议事厅，来回踱步，思考了一会儿，这才返回了自己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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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的脑海里思绪纷乱，她清楚地意识到，她不是神，她是人，纵然她位高权重，她也不过是行走在人世间的行者罢了。从生到死的那一段路，她的母亲已经走过了，戚归禾已经走过了，孔元青已经走过了，终有一天，她也会从这条路上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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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一生，皆有生死，或早或晚，或是轻于鸿毛，或是重于泰山，她并不觉得悲伤，只觉得那是她的必经之路。杀敌、平叛、登基、改革，她的路还很长，她会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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