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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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含章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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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道：“您担心他们的安危，为何不与他们说几句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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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含章放下剪刀，缓声道：“你还记得吗？谢云潇不到七岁的时候，他一个人住在西北厢房，庭院里有一棵树，树上有一个鸟巢，两只雏鸟破壳不到十天，刚刚长出了几根羽毛。有一天晚上，风雨交加，谢云潇听见了鸟叫声，他跑进庭院，鸟巢掉到了地上，他把鸟巢捡起来，放到自己的房间里，用米糊饲养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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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道：“是啊，过了几天，您和将军都知道了这件事，将军叹了一口气，还说什么，慈不掌权，义不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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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含章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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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没听懂谢含章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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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含章把梅花的花枝放入瓷瓶，花香长久地飘浮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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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含章又打开了一扇窗户，冷风灌入室内，梅花的香气仍未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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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时节，寒意深重，道路上积雪结冰，车轮的行速比平日里更慢一些。当然，慢也有慢的好处，华瑶经常派出暗探，探查方圆十里的一切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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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华瑶小心谨慎，军队行进十分顺利，也没有伏兵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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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华瑶的军队到达了京城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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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城门紧闭，守城士兵约有三千人，他们站在城墙上，既不回话，也不开战，像是木桩一样，沉默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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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没有攻打京城，只是给太后传了一封信，又在京城发放上万张报纸。京城的读书人很多，十分之六的京城人可以读书认字，这个比例，放到全国来看，也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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