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37节

，迈入了仁寿宫的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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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蘅拿起一柄玉如意，挑开了一层珍珠帘，金砖地板上，清晰地倒映着人影。紫檀木桌上，摆着几盆玲珑剔透的花草树木，全是各种颜色的玉石雕成的，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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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坐在一张软榻上，手里还握着一串佛珠。她的神情平和又严肃，她沉声道：“都来了，坐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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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认真道：“儿臣多谢皇祖母赐座，皇祖母近日可还安好？儿臣在外游历，最牵挂皇祖母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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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道：“你这孩子，现在倒是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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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打断了太后的话：“儿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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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道：“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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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道：“华瑶在永州犯下了弑兄之罪，冒天下之大不韪，败坏纲常伦理，皇祖母应该下令，把华瑶送到宗人府，严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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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又插话道：“皇兄要杀我，我趁乱逃跑，我的近臣忠心护主，误杀了皇兄，这一切都是明明白白的，那天晚上，很多人看得清清楚楚，姐姐，你可不能在皇祖母的面前编造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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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道：“误杀皇兄的近臣，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白其姝？皇妹，你应该把白其姝交出来，她杀害皇族，按照律法，必须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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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看向太后：“不只是白其姝，还有杜兰泽，她们这两个人，谋害皇族，危害社稷，皇祖母，您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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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深吸一口气，她闻到一股清冽的花果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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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的座位旁边，摆放着一只紫玉雕成的玉盆，盆里装满了香瓜香果，这些瓜果不是用来吃的，只是用来熏香宫殿。从前她习以为常，如今她想起了永州饥民，严冬时节，他们面黄肌瘦，没气没力地倒在路上，还剩一口气，又有人来刮取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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