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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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松开了华瑶的手，华瑶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指尖，他把手指收回了衣袖里。华瑶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她敲响了马车的车板，“咚咚咚”三声，响声传到马车的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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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的车夫调转方向，马车穿过重重宫门，车轮滚动，压碎了宫道上的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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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号角声，透出一股肃杀之气，华瑶自言自语：“他们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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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握紧剑鞘，瞬间跳出了马车，谢云潇紧跟她的脚步，她转头吩咐车夫：“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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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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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速地飞驰着，车厢像是一艘小船，在水浪上颠簸不已，杜兰泽只觉得自己的肠胃抽搐不止。车门上似有一条缝隙，雨夜的寒气扑面而来，她干呕了一声，周谦连忙把她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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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给她喂了一颗药丸，她喘息不停，轻声问：“前辈，请您告诉我，我的病，真能治好吗？殿下不在马车上了，您和我说实话吧，算我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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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声调婉转，语气柔弱，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恳切，周谦心生怜意。她轻轻地拍了拍杜兰泽的肩膀，杜兰泽与她对视，竟然也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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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微微地笑了一笑，眼角的皱纹也透着笑意，她的神色分外慈祥，杜兰泽记起了自己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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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道：“你在想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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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喃喃道：“我的祖母……她，她去世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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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道：“你若是不嫌弃，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祖母，我的年纪啊，不仅能做你的祖母，还能做你的曾曾曾……曾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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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极轻地笑了一声，忽然又说出一句：“殿下很信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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