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39节

之中，雾气蒸腾，满城光影浮动，近看也看不真切，像是九重天上的天宫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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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环视四周，还没发现一个人影，她和谢云潇一同走在宫道上。她吹响了她随身携带的骨哨，那哨子的响声尖锐而嘹亮，穿透了厚重的宫墙，传到了皇城的城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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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滂沱，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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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站在一座高楼上，俯瞰着皇城的夜景。她与华瑶的距离仅有五里远，她清楚地看见了华瑶的身影，她下令道：“出动全军，诛杀华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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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侍卫领命告退，顾川柏还站在她的身旁，顾川柏道：“您早就应该出动全军，诛杀华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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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道：“闭嘴，少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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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柏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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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的一声，方谨拔剑出鞘，剑光寒凉，映照着顾川柏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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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柏无奈地笑了笑：“华瑶吹响了骨哨，哨声传遍皇城内外，启明军必定会攻入皇城，留给您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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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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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柏道：“殿下，您还在犹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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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道：“我唯一的选择，便是逼宫夺位，多年来的筹划，是否会功亏一篑，只与华瑶的生死有关，成败在此一举，今夜，华瑶若是死了，我大功告成，华瑶若是活了，我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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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柏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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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道：“时也命也，造化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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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柏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您才是天命之主，华瑶只是贱民之女，尊卑之分，贵贱之别，岂是华瑶能改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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