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44节

后仅有三尺，太后的目光温柔慈祥，俨然是关怀孙女的祖母。在华瑶的记忆中，太后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待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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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猜不到太后的心思，索性也对太后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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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笑得明朗灿烂，太后的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太后搭在扶手上的翠金护甲稍微抬了起来，约有一寸高，又放下了。她命令道：“皇族宣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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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华瑶和太后之外，今日在场的皇族仅有谢云潇、顾川柏、若缘、琼英四个人。皇帝的兄弟姐妹早已离世，华瑶没有叔伯姑婶，如今她也没有皇兄皇姐了，她平静地看着若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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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行过跪拜礼，恭顺道：“臣妹若缘，恭贺皇姐荣膺册宝，臣妹不胜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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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若缘与往日不同。她的气息有些混浊，华瑶不禁感到奇怪，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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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殿上乐声缭绕，若缘跪伏在地上，华瑶看不清她的神色，也听不清她的气息。她又磕了一个响头，毕恭毕敬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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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的举止落落大方，琼英倒是有些慌张。琼英的心里紧绷着一根弦。她攥着自己的衣袖，掐出了一条折痕，双手微微地颤动着。她戴着一双翡翠绞丝镯，磕到了金砖地板上，传出极轻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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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忽然想起来了，多年前，琼英当着她的面，骂她是贱民。那时候，琼英和华瑶仅有七岁大，小小年纪，童言无忌，华瑶也没把她们的争吵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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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并不在意“贱民”这个蔑称，在她看来，“贱民”是大梁朝户籍制度的漏洞，别人骂她“贱民”，就像是在提醒她，“户籍制度有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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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英不知道华瑶的心思。她深深地跪了下去，声音洪亮：“臣妹琼英，恭贺皇姐荣膺册宝，臣妹不胜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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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和琼英一同喊道：“臣妹叩见皇太女殿下，皇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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