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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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差点说出一句“放屁”，谢云潇侧目，似乎看了燕雨一眼。谢云潇与燕雨的座位距离约有两尺，燕雨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行，燕雨改口道：“放尊重点，我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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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和齐风快要吵起来了，周谦忽然开口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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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连说了三个“好”字，众人都不明白她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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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端起酒杯，又站起身来，恭敬道：“今天晚上这顿饭，既是家宴，也是君臣宴，老臣敬殿下一杯，恭贺殿下登上储君之位。来日方长，等到殿下登基的那一天，老臣要在皇城为陛下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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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真没想到，今日第一个恭贺她的人，竟然是周谦。其实她一直把周谦当作老前辈，周谦的年纪比她大了一百二十岁，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周谦的性情应该是沉稳老练的，正如世外高人一般，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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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华瑶敏锐地察觉到了周谦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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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我登基的那一日，重新册封你为金甲将军，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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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喝了两杯酒，略有醉意。她熟识的亲朋好友早已去世了，她许久不曾与旁人一同用膳，今日她喝酒吃肉，肠胃是舒服的，心胸是舒服的，脑袋却有些浑浑噩噩的，到底是个老糊涂了，她随口道：“承蒙陛下隆恩浩荡，老臣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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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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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其姝坐在燕雨的对面，她笑了一声：“老前辈说得对，陛下隆恩浩荡。当年，若不是遇到了陛下，沧州白家不会饶过我的性命，我又怎能活到今天？承蒙陛下关照，我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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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立刻问道：“沧州白家为什么要杀你？你不是白家的大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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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其姝道：“您也是高阳家的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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