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46节

下局势是一棵大树，砍断了树枝和树叶，树根也会渐渐腐烂，这一棵树上，不会再有你我的容身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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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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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道：“我想送你一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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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注意到了燕雨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她递给他一支药瓶：“汤沃雪调制的金疮药，对腰伤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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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道：“你自己够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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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道：“别担心，我还有十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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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这才接过了药瓶。他低着头，握着药瓶，又记起杜兰泽的救命之恩。去年冬天，杜兰泽把他送出了皇宫，他至今没有报答杜兰泽的恩情，他感到难堪，无法面对杜兰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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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仍未消退，他鼓足了勇气，断断续续道：“我、我真想去江南游玩，听说那里四季如春……我留在公主身边，只会拖累她，她不需要我这样的懒人了，我怕她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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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道：“那我也是个废人，我体弱多病，怎能追随公主呢？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武功高强，又比我年轻许多，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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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道：“不是，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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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微微一笑：“你都明白，也不用我开解你了，公主若是看不起你，又怎会让你出席今晚的家宴？她把你当作自己人，送给你的东西也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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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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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道：“你知道，你有你的长处，我有我的优势，你我二人不必看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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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没来由地问出一句：“你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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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又笑了：“皇帝宣召我入宫的那一夜，你已经听过我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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