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52节

话也说得断断续续：“殿下恩深似海，义重如山，小人想禀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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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催促道：“有话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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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昆道：“沧州第一大将洪程秀投敌，那也是事出有因，殿下能否原谅洪程秀？他曾是小人的恩师，救过小人全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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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打断了他的话：“他为什么投敌叛国？他能有什么苦衷？你说不清楚，我立刻拔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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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想听前因后果，扎昆却不清楚前因后果。洪程秀投敌当日，扎昆远在百里开外，什么消息都没听到，他还是相信洪程秀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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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道：“洪将军不忍看到羌人羯人屠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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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所以，洪程秀亲自屠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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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昆磕了一个响头：“小人向您保证，洪将军的心里还有大梁的朝廷，大梁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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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最讨厌听虚话，她不耐烦道：“闭嘴，再说一句废话，我挖出你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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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昆不知道洪程秀叛变的实情，当然也不能胡言乱语。他张开嘴，说不出一个字，又闭紧嘴唇，像个哑巴似的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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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终于明白了，她心里的烦闷从何而来。她南征北战的这三年，打过的战役也有上百场。她的敌人是岱州盗匪、秦州叛军、永州贼兵，这些敌人也被百姓憎恨，他们的力量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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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羌国和羯国，举国上下，倾尽全力，攻占大梁的土地，百姓、军人、官员、国王都是一条心。羌国和羯国的人口约有三千万，他们的力量远远胜过叛军和贼兵，若要战胜他们，必须仔细谋划，不能草率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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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风还没停，旷野上夜风萧瑟，月光掩映着山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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