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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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难得谦虚一回：“姐姐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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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在文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高阳方谨”四个大字，龙飞凤舞，笔力遒劲。方谨的书法造诣极高，享有“一字千金”的美称。华瑶很是欣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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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小声道：“你的笔迹，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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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从方谨的手里接过炭笔，也在文书上签名了，“高阳华瑶”紧挨着“高阳方谨”。方谨不知华瑶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那个“瑶”字的最后一个笔画连上了方谨的“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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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年少时，曾把华瑶抱到她的腿上，手把手教导妹妹练字写字。姐妹二人的字体有些相似，同一张纸上，各自的签名也是协调匀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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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把文书交给郭灿亮，命令郭灿亮拿去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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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灿亮高声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二位殿下已经签订盟约，如有违背者，天神共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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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约已成，启明军和沧州官兵渐渐放松了警惕。沧州官兵排列军阵，追随启明军返回了营寨。启明军的军纪十分严明，各个军营之间配合默契，甚至还有一个军营专门负责在战场上搜救伤兵。他们不仅把启明军的伤员送回来了，还救助了不少沧州官兵。救命之恩，终身难忘，沧州官兵对启明军心服口服，听闻启明军百战百胜的英勇战绩，对华瑶也生出了敬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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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营寨灯火微弱，人声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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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里也没有点灯，周围一片黑暗，华瑶仍能清楚地看见帐内一切陈设。自从她的武功臻入化境，她的目力也增强了。她暗暗心想，方谨的武功比她差多少呢？等到方谨伤势痊愈，方谨会不会违背誓言，率兵反攻启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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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坐在一把竹椅上，谢云潇坐在她的身边。谢云潇给她倒了一杯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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