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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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他的妻子是梁人，温柔贤淑，随他一同迁居羯国，他娶了巫医的女儿做正妻，他的妻子甘愿为妾。可惜，羌国、羯国没有“妾”的名分，只有“妻”与“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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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查良不愿让新妻为难，就把他的旧妻、旧妻所生的儿女，统统贬为奴婢，负责照顾他和他的新妻。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他的新妻也怀上了孩子，那是梁人与羯人血脉融合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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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查良对天立誓，羯国对他恩重如山，他的妻子、他的孩子身上流淌着羯国的血脉，他已不是梁人，他生生世世都是羯人。他之所以保留梁人的姓氏，并不是因为他挂念着自己的母国，只是因为他年纪大了，听惯了自己的名字，不好改了。而且他在梁国也有不少门生，他用自己的本名，归顺羯国，他的门生听闻他的事迹，自然也会追随他的脚步，共同效忠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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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洪程秀，雅伦更信任范查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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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查良道：“微臣有一计，献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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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伦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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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查良双手抱拳，做了一个虚礼，才说：“启明军行军如此之快，不过半天的功夫，他们离开了营寨，通过山路，走到了至少三十里之外的山地上。那他们的队伍里，也就没有老弱病残，只有精兵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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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伦猜到了他的计策：“你要我去追击他们的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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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查良留着一把胡子。那胡子约有七寸长，从他的下巴垂到了他的胸前，这也是不符合梁国审美的。梁国的美男子，总是以不蓄胡须为美，肤色以“清白洁净”为上佳，肤质如玉般温润，光滑坚韧，紧致结实，才是最好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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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查良不遵循梁国的传统，也没养成羯国的习惯，但他对雅伦真是忠心耿耿，处处为雅伦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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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查良说出了一条妙计：“启明军不会抛弃伤兵，那些伤兵一定是往南跑了，您只需派遣一万人马，向南追击，便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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