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61节

竟是久居上位的公主，常年与朝廷重臣打交道，帝王心术已修炼得炉火纯青，她从气势上压过了华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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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怔了一怔，她没想到方谨会突然说她“胆小如鼠”，她明明是胆大包天。她愤怒道：“高阳方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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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另一个人念出方谨的全名，方谨必定会拔剑砍向此人的头颅。可这个人偏偏是华瑶，正如华瑶所说，她放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方谨每一次都容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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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沉默地走入军帐之中，华瑶紧紧跟上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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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从小做惯了方谨的随从，经常与方谨结伴去学堂上学。学堂里的伴读都是贵族出身，争着抢着巴结方谨，却见方谨的好脸色只给了华瑶，这使他们心生妒忌，嘲笑华瑶是方谨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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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华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说：“我要一直做姐姐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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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华瑶沉声道：“你要听我一句话，千万不能草率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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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道：“如此浅显的道理，不用你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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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自顾自地解释道：“敌军擅长车轮战术，我军的行踪一旦被敌军察觉，敌军就会调派四十万援兵，全力围剿我军。敌军麾下高手如云，松林堡之战的那天晚上，你和加鲁达交过手，加鲁达号称‘羯国第一勇士’，可他勇猛有余，功力不足，他的武功境界在羯国连前十都排不上，他把你打伤了。姐姐，你的伤势痊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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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道：“我的伤势，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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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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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谨的面前，华瑶说话的语气不够严厉，不够沉稳，或许是因为她多年来养成了习惯，“姐姐”这两个字，早已深深地刻入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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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微妙感应。她抓住一把竹椅的椅背，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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