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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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额头又冰又凉，杜兰泽低头，把她的脸颊紧贴着他。她的情绪也不受她控制了，她不可自拔地想起她的爹娘，哥哥姐姐，他们也曾用性命保护她。她感到极度的痛苦，这种痛苦摧残着她的心神，她泪如泉涌：“你应该留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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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回答：“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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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杜兰泽曾经对他说过这三个字，“你也是”，如今他如数奉还。他记得她对他的关心体贴，他想把这一份关心体贴加倍地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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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三个字。他的气息在她的哭声中渐渐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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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白屋寒舍御八方 姐姐，你我姐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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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无法从巨大的伤痛中恢复过来。她忽然觉得很累，很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做了几次深呼吸，心里针扎似的刺痛，痛得抽筋，痛得刺骨，喘不上气了。她想笑又想哭，笑不出来，哭不出声，连呼吸都不能继续，她的喉咙已经堵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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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躺在地上睡一觉，这一觉睡醒，她会见到燕雨，也会见到她的家人。这世间的痛苦、折磨、悲哀、煎熬……凡此种种，是是非非，总是无穷无尽，她也想尽快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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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瞬，她猛然抬起头来。她的腰间还挂着一块平安符，那是华瑶送给她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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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符沾上了血迹，鲜红的血迹，浸透她的衣衫。她的面容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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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望天，天色暗沉，月明星稀。刀光剑影落在数十丈之外，冷风中掺杂着血腥气，她的心情反倒平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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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历过几次生离死别，受尽命运折磨，可她至今仍未屈服。各人各有不同的命运，她终归是会坦然接受。无论是当年沦落贱籍，还是如今大限将至，她始终不曾放弃一切。活下去，她要活下去，能活一天是一天，她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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