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对他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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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贞尚未出声,飞虎营的主将石竹已经点住了他的穴道。石竹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封羯语密信,信纸上赫然盖着雅伦的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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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没有伸手接过这一封密信,只让石竹把信纸展开,呈递到她的眼前。她看不起羌人羯人,连他们的信纸也不屑触碰。她一目十行地读完了密信,不怒不悲,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变化:“为何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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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贞颤声道:“您的外祖父,徐信修,落到了雅伦手里。雅伦活剥了他的人皮,他死得万分痛苦,雅伦把他的人皮挂到了军帐里……他也是一代名臣,对朝廷尽忠尽责,对您尽力尽心,最后、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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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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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贞也不知道,这一瞬间,方谨是否会怀念徐信修,又是否会为徐信修感到悲痛?他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表情,好像她生来就没有喜怒哀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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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她竟然笑了。她盯着他,冷冷道:“你怕你自己也落到一个剥皮抽筋的下场,你投靠了雅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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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贞情急之下,打断了方谨的话:“我虽是投靠了雅伦,也给她传递过几次消息,可我从来不曾毒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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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道:“雅伦命令你挑拨我和华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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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贞的额头上落下几颗汗珠。他硬着头皮道:“您顾全大局,不屑与华瑶计较太多,华瑶对您不敬,您也只会忍气吞声。再这样放任下去,华瑶迟早会对您动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您要是不肯把握时机,将来华瑶绝不会放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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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道:“你对雅伦真是忠心耿耿,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以为,我会利用反间计,把你当作忠臣,留在身边?你太高看雅伦,也太低估我了。你背恩忘义,投敌叛国,我不会给你留一具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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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贞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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