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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灭族”四个字,沉重响亮,如箭一般锋利,射入谷舒的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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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舒盯着华瑶,放出一句狠话:“我们甘域人上了战场也不怕死,更不会输给你们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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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看着他:“你杀过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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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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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冷声道:“你再敢大放厥词,我立刻杀了你,用你的鲜血祭奠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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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里卷起一道刚猛强悍的劲风,瞬间从谷舒的头顶扫过。谷舒连忙跪到了地上,甘域国的众多使臣跪在他的身后,众人异口同声:“微臣知罪,请殿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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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舒呼吸急促,脖颈上隐隐浮现一条条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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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心想,他明明比自己大四岁,城府还是差了一些。甘域国王为什么派他出任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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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看向了杜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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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站起身来。她上前一步,轻声道:“凉州昨日传来消息,羯国的国王和王后已经去世了。羯国王室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羯国内部动荡不安,八大部族分崩离析,更像是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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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掀开一块盖在木板上的绸布,显现出一张羯国的详细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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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握住一支炭笔,勾描出一条全新的边境线:“不出半年,羯国便会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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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舒犹豫半晌,才问道:“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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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道:“羌国的国王有两个儿子,长子失踪了,生死未知,次子桑顿已被启明军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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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舒道:“桑顿、桑顿……他在你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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