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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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程秀道：“白发苍苍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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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周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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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的脑海里飞快地回忆着近日以来的经历。她已经猜到了周谦究竟遭遇了何事，她还要问个清楚明白：“你重伤了周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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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程秀的手腕被枷锁禁锢着，无法擦拭自己的眼泪，他的泪水浸湿了衣襟：“是，是，我看见她的胯骨上有伤，她在和我交手之前已经受伤了，我找到了她的破绽，对她全力一击，把她震落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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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急怒攻心，声调更加低沉严厉：“沧州民怨沸腾，我不会赦免你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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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程秀这时才想起来跪下。他见到华瑶时，太过惊讶，忘记行礼了。现在他跪在地上，玄铁打造的镣铐撞出清脆声响，他还想争辩一句，又像是感到解脱了，附和道：“沧州飞虎营还有、还有四万精兵，他们恨我恨到了骨子里，您杀了我，就能稳定沧州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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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走近一步，沉声道：“我向来赏罚分明，你犯下滔天大罪，罪无可恕。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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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程秀痛苦地抬起头来，血泪从他眼底涌出：“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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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平静道：“你的家人躲藏在沧州南境，从未与羯人打过交道。我可以赦免他们的死罪，放他们一条生路。念在洪家祖上满门忠烈，我对你是格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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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程秀喜极而泣：“谢陛下，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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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大理寺官员会联合审问你，你一定要把你在羯国和羌国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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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程秀道：“罪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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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转身离去，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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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程秀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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