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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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正如太皇太后所言，从今往后，你就是朕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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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蘅道：“是，奴婢谨遵陛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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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打量了她片刻：“你聪明伶俐，定能做好你的本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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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蘅躬身弯腰：“承蒙陛下圣恩垂顾，奴婢一定谨言慎行，尽职尽力，报答陛下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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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低声道：“你若是犯了大错，太皇太后不会保护你，只会让你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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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蘅没料到华瑶会说这句话，她有些惊讶，却也不敢抬起头。伴君如伴虎，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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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又说：“你知道得太多了，当初也是你奉命血洗永佑宫，毒杀了永佑宫上下两百人。你见过太上皇的遗体，也见过太皇太后的手段，你若是继续侍奉太皇太后，终将沦为她的弃子。普天之下，只有朕能护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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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蘅道：“奴婢……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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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蘅知道华瑶早已探明她的底细，也知道自己尚有可用之处。她只能在太皇太后与华瑶之间选择一位主子，绝不能脚踏两条船，更不能自作聪明，在主子的宫里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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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蘅犹豫了片刻，太皇太后对她不薄，但她记起了太皇太后身边的老太监王全顺。王全顺照顾太皇太后四十年，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初王全顺被太上皇杀了，太皇太后没说一个字，全当世上没有这个人了。而她伺候太皇太后也只有四年，又怎能奢望太皇太后高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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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在仁寿宫当差，如今她来到了太极宫，那她就要在太极宫当差。她身不由己，命不由人，其实也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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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蘅伏跪在地上：“陛下是九五至尊，天地万物之主，奴婢能伺候您，便是奴婢的造化。奴婢奉您为主，必会尽力效忠，绝不敢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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