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79节

岳扶疏大喊道：“威逼，就是威胁他们，你要杀了他们！利诱，就是赏赐他们钱财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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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冷哼一声：“我可不会惯着他们，不愿意干活是吧？都是贱的，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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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婵娟站在若缘的身后，幽幽道：“说的好像他们都过上好日子了似的，这个破烂世道上，谁不是在讨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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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不配过好日子，”若缘淡淡道，“我给他们花过钱了，他们欠我的，欠我一辈子。我可不会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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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婵娟反问道：“他们花了你一点钱，就要把命卖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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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身影一闪，握住宋婵娟的肩膀，狠狠把她按到了墙上：“昭宁帝、东无、晋明、司度都比我更歹毒，他们手上沾满了鲜血，害死了无数人，我还没杀过一个平民。你不敢质问他们，反倒来质问我？！你这是欺软怕硬啊，宋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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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婵娟语气平静：“随你怎么说，你要杀我就杀吧，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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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道：“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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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婵娟道：“我说我不想活了。我累了，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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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调陡然拔高：“这个世道太烂了！你和东无没有任何区别，你们都是同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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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我和东无是同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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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婵娟的身高比若缘更高。若缘踮起脚尖，轻拍了宋婵娟头顶：“我要是和东无一样，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你敢和我说这些，就是因为你知道我不会杀你。你伺候东无殷勤周到，半点脾气都不敢耍。你同我说话这么不耐烦，寻死觅活的，做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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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蜡烛燃尽了。室内光线昏暗，寒意渐增，岳扶疏突然开口：“你把宋婵娟杀了吧，她对你已经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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