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82节

私访，除了几艘画舫、官船之外，也没查到重大线索。绣城知府朱贤勤显然还知道什么，却没有直说。华瑶只愿意给他一天时间，等到明天铁证如山，他还不开口，华瑶就要怀疑他的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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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和谢云潇返回客栈之后，雨势并未转小，天色更加暗淡。华瑶这才想起来，她和谢云潇中午都没吃饭。他们二人出门在外，打得是“微服私访”的名头，当然不能摆出排场，更不能按照皇城的规格享用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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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派人去厨房打了个招呼。没过多久，纪长蘅送来两份食盒。盒子里装着两碗鸡汤面条，配菜是凉拌黄瓜、清炒山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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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蘅面露难色：“请您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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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打断了她的话：“可以了，你不必紧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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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蘅如获大赦，放下食盒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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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蘅追随华瑶仅有不到一个月，她从没上过战场，更不知道华瑶南征北战的这三年来，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对华瑶而言，鸡汤面条已是一顿美味佳肴，她在沧州行军的那几个月，有时候甚至吃不上热食，只能在山洞里咀嚼冷硬的米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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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和谢云潇一起吃完了这顿饭，又洗了一个热水澡，华瑶感觉身体放松了不少。她点燃了一盏烛灯，灯光满室，她抱着枕头坐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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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坐在她的身旁，用一块湿布擦拭长剑。她忽然开口：“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贼人要在此时拐卖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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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顺着她的意思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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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抬起手，指向窗外：“你看，河岸对面的高楼上，悬挂着不少桃木符，符文是朱砂写成，尚未褪色，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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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绣城百姓深信鬼神之说。中元节将近，寻常百姓家里人口失踪，可以借用鬼神之说，把这些事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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