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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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漂浮着潮湿水雾，冻得她双脚麻木。脚底踏过青石板，踏出一声接一声的脆响，噼噼啪啪，就像冰雹打在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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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大口大口地喘气，宋婵娟哭着哀求道：“你把我放下来吧，他们快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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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气急败坏：“霍应升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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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他杀了我！”宋婵娟大哭失声，“总好过我们两个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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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的力气快耗尽了。恍然之间，她想起了母亲在冷宫里劈柴烧饭，宋婵娟送给她的衣裳首饰，她的驸马卢腾嘱咐她好好活下去。往日的记忆交叉扫射，她感到一种锐利的痛苦，锥子般一寸一寸凿穿了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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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得钻心，疼得惨叫，疼得几近疯魔了。她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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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滔天，她在大街上发狂嚎叫：“我要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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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女人，无用的废物，”霍应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弟兄们，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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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把宋婵娟放到了街边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上。她拔剑出鞘，转身直面霍应升：“我要活扒了你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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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缘愤怒之极，已有走火入魔之象，武功瞬间暴涨了几倍。她急运剑光，飞刺霍应升的面门：“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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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应升施展轻功，纵身跳到了一栋民宅的房顶上。他指挥十个侍卫包围了若缘。他低头俯视着若缘与众人决战，又见宋婵娟双手抱膝坐在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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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婵娟冷得发颤。她面色青白，闭紧嘴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个女人如此柔弱，竟敢骂他下贱。他微微提高了声音：“你们可想尝尝东无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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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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