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84节

相信自己可以依靠华瑶。她声调呜咽：“求您，救我一命，我不想死，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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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衣包裹着她的身体，她感到久违的温暖，像是逃离了冰寒地狱，重回人间。她抽泣一声，继续说：“当年是东无把我从沧州抢到了京城，我爹娘敢怒不敢言……我伏低做小，伺候东无两年，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安稳觉……我整日担惊受怕，最怕东无一怒之下杀了我。他武功高，权势大，动动手指就能捏死我，我连蝼蚁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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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轻声道：“你放心，我会派人送你回家，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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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如此爽快，宋婵娟又惊又喜：“陛下真是仁德之君，妾身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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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出自《左传》，形容百姓对君主的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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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婵娟想起自己从前也曾说过华瑶的坏话。当时是为了讨好东无，她把华瑶贬得一文不值。此时她回忆起自己的言行，不禁满脸通红，神思恍惚，又见华瑶盯着自己，她的面颊红得更鲜明，也把华瑶的手抓得更紧了，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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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丈开外之处，谢云潇静立不动。他看着宋婵娟抓着华瑶的手不放，他出声打断道：“请恕臣直言，当务之急是清理东无余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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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婵娟以为谢云潇暗指她是东无余党。她吓得脸色发白，浑身一软，倒入华瑶怀里，颤声道：“陛下，求您垂怜，妾身柔弱之躯，只求您庇护，不敢有半点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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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婵娟眨了一下眼睛，泪水滚落。她仰头望着华瑶，眼里仍有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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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动了怜惜之心，本想安慰她两句，忽然想起史书上“杀兄欺嫂”的故事，连忙放开了她的双手，又把她扶正了，与她隔开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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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正气凛然：“你安心坐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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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婵娟坐到了石头上。她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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