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88节

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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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点燃了三炷香，亲自念诵祭词。今日她率领众人祭告皇陵列祖列宗，言行举止不得不慎重。她略微抬头，看向东南侧，方谨的陵墓正是位于东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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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的陵墓，华瑶心里闪过这五个字，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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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谢云潇、顾川柏、若缘、琼英都站在华瑶背后，他们与华瑶之间的距离超过了三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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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英今天早晨没睡醒，现在还有点困乏，又因为她背对着众臣，众臣看不见她的神色，她索性闭目养神，打起了瞌睡。若缘看了一眼琼英，自己也走神了，她与琼英的相同之处在于，她对高阳家的列祖列宗也没有太多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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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上微风吹拂，谢云潇的嗅觉远超常人，他忽然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他立即看向顾川柏，只见顾川柏唇角泛出了一丝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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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当机立断：“你中毒了，我去喊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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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之下，鼓乐齐鸣，祭祀典礼声势浩大，顾川柏几乎听不见谢云潇的声音。他呢喃道：“我自己服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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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转身就要离开：“你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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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只想尽快宣召太医，顾川柏一把拦住了谢云潇。众臣仍然跪在地上，无人知道谢云潇与顾川柏的争端，顾川柏声线颤抖：“我也……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忘不了，半年过去了，我还是忘不了……日日夜夜，永无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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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柏死死盯着谢云潇：“你不会明白……你的妻子还在世，你和她情深意切，你岂会明白我心里是什么滋味！我一想到方谨就痛不欲生！成王败寇，你和华瑶是王，我和方谨是寇！我至今还不知道方谨究竟是被羯人杀了，还是被你们害死了？两军交战之时，你们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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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怒火中烧：“战场上兵将九死一生，你对此一无所知，别再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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