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今乘幻电来/师尊卸下了机械臂 第19节

问：他们在那里还会欺负我妈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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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摇摇头：你妈妈会投胎，但他们是坏人，会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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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又问：我也会去地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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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着反问：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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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少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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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阳照在身上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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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危雁迟才发现自己腮边落了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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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男子曲起指节，蹭掉了少年脸上的泪，笑道：“还说不怕呢，都怕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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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雁迟张了张嘴，心里有东西，但他不擅长组织语言，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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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许多年间，炽潮期钻心疼痛时危雁迟没哭，被别人欺负没哭，得知师尊心中还有一位故人时没哭，看到师尊结的献祭之阵时没哭，亲眼看着师尊在自己面前被砍断手臂时……危雁迟都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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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千多年漫长的鬼生里，只掉过这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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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后的十年、几十年、一千多年，危雁迟每每回忆起这滴来路不明的泪水，都能轻易想起它当初产生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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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人曾陪我整夜无眠，从晚幕降临到初阳破晓，仅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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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男人口中念念有词，无形潮水从四八方涌来，将危雁迟裹住，水波飘荡，好像要把他带到河流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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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这么荡着、漾着，长长的咒文都念完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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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不是吧？”男子疑惑道，“难道我念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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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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