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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臾随意点了点头,目光从山鬼身上挪开,望向并不完整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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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重新望向山鬼:“鬼域是什么样的?我想看看危雁迟在鬼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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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我就是想给你看这个的。”山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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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臾:“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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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说着,把自己一只手掌抚上了玻璃,墨绿色的皮肤,修长的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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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尘,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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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臾呼吸一滞,慢慢伸出手,贴到玻璃上,和山鬼的手掌隔着玻璃重合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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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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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山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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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臾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密林之中,山鬼就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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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一震,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却直接穿过了山鬼的身体,也穿过了茂密的叶片,抓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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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摸不到我们的。”山鬼略带歉意地说,“这只是通过瓷片携带的虚境片段,没有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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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唐臾讪讪收回手,转了一圈,“这里是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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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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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由热带雨林覆盖的山,确实是很适合山鬼生活的环境,枝繁叶茂,绿树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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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茂密的丛林中穿行了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树林间掩映着一座村庄,错落有致地建造了草房和树屋,蜂蝶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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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们或在浣衣,或在摘果子,或在自家门口休息,不远处还有一片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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