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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穿着大衣,长发披散在两侧。说不出她脸上是什么表情,或者说面无表情,但出口的话淬了冰,字字成刀,扎进了男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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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华,你要点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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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华努力维持的表情又要绷不住了。他站起身,咬牙瞪着林溪桥:“我是你爸,你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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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爸?你除了提供那一泡精子还干什么了吗?孕期出轨逼死我妈,直接一走了之不养我和我哥,你还敢回来,还敢说这种话。你知道吗,我人生最大的污点就是,我身体里留着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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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些话真的很好笑。”李伟华盯着桌上的茶杯,半晌,突然嗤地一声笑,声音放得很轻,语调却很粘腻,像是吐着红杏子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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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问你舅舅,这些年养你们的钱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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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军猛地瞪大眼:“你当年打给我一笔钱,我不是打回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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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之后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不是么?是有人给你介绍的吧。薪资很可观,你还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天下掉馅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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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军端起茶杯的手顿在了原地。他把茶杯放下了,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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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认为这么点钱就可以抵过你孕期出轨、抛家弃子这么些年的罪恶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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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付嗤的一声笑,提起了李伟华拎来的红酒,在那个西装革履的中间男人面前晃了一圈:“你知不知道我舅舅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喝酒了。我妈死的那会,他喝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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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华的“不算是出轨,顶多是聊聊骚,别讲那么难听”的话卡在一半。他看着那个被提起来的酒瓶,酒瓶在空中转了一圈,万花镜般地折射出了后头被扭曲得看不出原样的室内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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