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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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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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的氛围似乎有点诡异。大家眼里闪着安鱼信看不懂的光, 又噤若寒蝉。有人面上不动声色, 桌底下打字打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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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和电话外都冷场了, 安鱼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满桌扫了一圈，收到了众人或是鼓励或是安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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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对面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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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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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安鱼信说，“我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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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新年快乐？”对面又踟蹰了一会儿，终是吐了句客套话出来，“祝你学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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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想……”安鱼信想说“不太想听这种官方的话”，话到嘴边溜出来一半时脑子突然清明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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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什么立场要求对面说什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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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想什么？”林溪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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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安鱼信把那半截话咽回了肚子里，说，“你也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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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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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鱼信来东北的第二天，俩人起了个大早去逛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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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里头的展厅琳琅满目，有些万年不变，有些月月换。国庆节新上了几个展，展厅里人还挺多。俩人走马观花似的看了几个，光顾着看人头了，脑子里没留下多少关于展品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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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晋月一直喊困，看到二楼大厅里的公共椅子便挪不开眼，冲过去占了个位置，舒舒服服窝进去，赖着不走了：“我休息会儿，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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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有个佛像展，激起了安鱼信被人群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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