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sp;“显而易见。”林二小姐柔声道，“帮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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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太过坦然, 一时竟令安鱼信觉得是自己反应过激了。安鱼信用她那慢半拍的脑子想了好一会儿，觉得洗澡这事儿还是自己干为好, 于是背过身, 大爷似的挥挥手：“用不着你，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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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来？”林二小姐失笑, “怕到时候被热气一熏，酒气又上来了, 溺死在桶里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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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桶那么浅, 我能干出这事儿来？”安鱼信嘟囔着，“我是三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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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寻常人家的三岁小孩, 一口酒喝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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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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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鱼信背对着林二小姐解衣服, 这句话说完, 却半天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她于是转过头，撞上了林二小姐垂下的眼眸, 眸底晦暗不明, 看不清微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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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林二小姐说：“那你自己洗, 若是有事, 定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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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出是什么语气。像是压抑着什么, 听着有些难受, 却又像是深入骨髓的对某种东西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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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小姐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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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鱼信觉得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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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林二小姐躺在床上，轻轻说着梯己话。红烛未灭，映出罗帐昏昏沉沉的影子, 暗色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发酵, 叫嚣着冲破胸膛, 争先恐后往外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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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是想说点什么。”安鱼信翻了个身，看着林二小姐眸底跳动着的火光，“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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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林二小姐弯弯眉眼，“想到什么说什么，无需顾忌什么，我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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