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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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峥惑然，问：“你们为什么叫我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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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渟怔然噤声，先前吴道长说过，九皇子受了惊吓，又伤到了头，神志会混乱不清，可怎会连报仇之事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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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谢宁峥面前，微蹲下|身，视线与之平齐，良久才问：“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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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峥闻言细想，他记得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可努力回忆，想起的都是今日醒来之后的事，其他往事皆是混沌。他想看清的，但拦住他的迷障浓厚，无法窥探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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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会忘？”陆渊渟掐着谢宁峥双肩的手颤抖，情急之下又开始气喘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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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峥连忙将陆渊渟扶上卧榻，“我是真的记不清了。你能告诉我，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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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可他也不想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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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陆渊渟心中忿忿，可到底是他没护好九皇子，谈何责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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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地长叹一声，斜靠着床头，双目凄凉，心生无力之感，可他不能坐以待毙，就此了却余生。他日下九泉，他该如何与故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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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渟再起振奋之心，看着手边茶水，思虑往后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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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和殿叛军中，他看见了建州和越州的军旗。他们要是想报仇，就必须查清楚东海琉岛征战未休时，建、越两州的兵怎会突然出现在庆都之中，又为何听谢元叡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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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年纪尚小，如今记忆全失，知道得太多，忧其声张，反而招来杀身之祸。而他身中剧毒，恐时日无多，若到再无保全之力那日，也需给九皇子留一条后路，才不负父亲与先皇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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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谙世事的谢宁峥，陆渊渟暗下决心，换言道：“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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