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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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屿翻了两页，随即果断撕碎了它，他解释道：“是从前的日历，计时用的，现在已经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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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点点头，看见许屿上前一步，把手中漏下的纸屑踩在了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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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屿稳步往前走去，避开纵横交错的钢筋支架，把墙上的壁灯全部打开，不少灯已经坏了，只有寥寥几盏灯亮起，一层昏黄的光照下来，笼罩住了整个地下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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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于这一点暖色的光线，让整个环境平添了几分柔软，消减了苏芩心里的不适感，让她能够跟在许屿身后，挨个查看那些陈旧的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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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是甲胄、有些是兵刃、有些是炮筒，许屿最初还会讲一讲它们的名字与用法，到了最后，仅有的水喝尽了，也就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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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屿走到东边的一角，随意靠墙坐下，拽了拽垂到手边的绳索，细微的响动传出，一扇窄窄的玻璃天窗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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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也坐下来，以她所在的角度，透过天窗恰好能望见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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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住了多久？”苏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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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吧，我出生在福利院，后来福利院被强制关闭，我也就离开了。”许屿顿了顿，又问，“你知道什么是福利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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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点点头，“公益性的抚育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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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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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意味着，你并没有家人留在这里？他们总说这是你的故乡，我还以为……这里会有一些让你无法割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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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屿把头往后仰，倚靠在墙面，笑道：“我并不依赖亲情。故乡……是，我不否认，我很熟悉这片土地。对了，我还有朋友，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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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皱眉道：“你是指方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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