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该不只是为了做些无意义的破坏，你想带走什么……还是找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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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寰努力保持平静，脸色却没能维持多久，他总是轻易被许屿的轻蔑态度激怒，他冷笑道：“是，我当然比不上你天赋异禀，但你得知道，即便拿不到通往浮塔的凭证，也还有别的方法，一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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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屿截断了他的话，“别着急，进入浮塔是吗，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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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手里的东西，摇了一摇，玻璃瓶里盛着一张近乎透明的铭牌，折射出隐约的光芒，“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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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的二十载人生里，方寰积攒下许多难以释怀的谜团。譬如，父亲如何在一夕之间从青年军官变作了阶下囚、富庶的城市如何沦落为荒僻的街区、甚至于——那个看上去阴郁沉默的同龄人如何攥住机会，摇身一变，从下等人变成了“高贵的”浮塔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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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很难解释，方寰始终没找到答案，但这并不妨碍他日思夜想，企图为当下的生活找一个足以忍耐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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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他又一次失败了，当许屿再一次若无其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用一贯的口吻对自己发号施令，方寰几乎要被浓烈的妒恨所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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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道：“可惜，我不需要你来帮我，比起进入浮塔，我更希望看到你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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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屿摇摇头，对方寰手中的武器视若无睹，踩着水底散乱的木材沙石，慢慢走过来，低声问道：“仅仅只是登上浮塔就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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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寰脑子里的弦响了一声，飞快望了望周围，不由自主凑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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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真正站稳脚跟，得到实权，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我们会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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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寰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猜想，却又不敢相信，犹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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