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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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震动了两下，泽北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又摸了摸她的头：“利佳，今天我还有些事，之后还是在球场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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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他挥了挥手，橘利佳攥紧了手里那顶泽北十年前送给他的鸭舌帽，黑色的牛仔布早就褪色得不成样了。而先前留给她的那颗篮球也已经被磨到光滑不能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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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看向那个人的背影，轻声默念：“我不明白，我不理解，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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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粉丝可以轻易地对着泽北荣治喊出这样的质问，她不可以，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可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摆在那个特殊的位置上，好像其他人接受了泽北的一个面，她要接受的应该是一整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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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橘放弃追求所谓的合理性，因为她都无法解释自己开始打篮球的理由。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打篮球的泽北荣治出现，是不是也就不会有一个打篮球的橘利佳出现，那个存在的前提不见了。那么这个存在着的她还是不是存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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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扣上鸭舌帽，扔下手里的篮球，用力地跑向篮球架，拼尽全力跳起来，手指碰到了球筐，同一时间木叶刚好回过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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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楞楞低头看着自己红起来的指尖，原来已经可以跳到这里了，原来自己真的努力了这么久了，橘利佳止住的眼泪这一次是真的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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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像橘利佳一样对憧憬与爱慕毫不掩饰，也可以选择对忽视憧憬掩藏爱慕，把一切的情绪都当做是没有来由的，甚至於是不应该来影响自己的。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木叶给了自己两个选项，走上前和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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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不傻，不知道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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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握过她的手，揉着手指关节，木叶选择了第一个选项，她的眼泪掉在自己的手背上，一滴又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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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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