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板半开的缝隙,像一只咧开无声嘲笑的死人嘴。
罗尘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在距离那口薄棺两步远的地方停住,脚底像被冻在了冰冷的泥泞里。腐烂的腥臊气息浓烈得让他无法呼吸。他必须做点什么。爷爷活着时说过,停尸的义庄自有规矩……新来的“客人”,至少要……盖块布?上柱香?还是要贴张最基础最简单的“安魂符”?
他不知道!那本冰冷的《辰州秘箓》才掀开几页!除了那个差点要他命的鬼姿势,他什么都没弄懂!
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努力回忆祖辈模糊的只言片语时——
啪嗒……
极其轻微的一声。
那半截从棺材缝隙里耷拉出来沾染着凝固血污的灰青色衣袖,最下方的边缘……一颗早已凝固发黑、却依旧保持着一点圆润形状的血珠,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或是空气的侵蚀,直直地滴落下来!
那滴浓稠发黑的血珠,落在了下方冰冷潮湿的泥地上!瞬间,砸开了一小点极其细微深色的湿润!
几乎是同一刹那!
一股无形带着极度阴冷与某种莫名躁动的寒气,瞬间从那口破烂薄棺周围弥漫开来!仿佛随着这滴血的滴落,某种被束缚在腐肉残躯里、因横死而被强行中断、又被这义庄特殊气息刺激到的东西……开始变得不安!
那阴冷躁动的气息拂过罗尘裸露在外的脖颈皮肤。脖子上汗毛瞬间炸起!一股极其强烈令人头皮发麻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脑髓!
危险!极度危险!
这绝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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