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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正中,那口破烂的薄皮棺材依旧静静摆在那里。半开的缝隙,那只搭在边缘死白浮肿如同泡发水鬼般的手掌,也依旧搭在那里,再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仿佛刚才那一下轻响和动作,只是某种……僵硬的……自然滑落?
罗尘瘫在冰冷的泥水中,心脏如同刚被攻城锤砸过,砰砰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燎般的灼痛,胸膛剧烈起伏,喉咙深处是腥咸铁锈的味道。冷汗浸透了单薄的里衣,后怕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住他每一根神经。
他死死盯着那只静默不动的死人手掌。惨白浮肿,在昏暗光线下如同水中沉尸的断肢。几秒前的惊魂一瞥如同滚烫的烙印烙在记忆里。
“……活……了?!”他粗喘着,声音抖得像寒风里打着旋的枯叶。
寂静如同冰冷的毯子,重新覆盖了这破败的死屋。只有风穿过空洞的门洞,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没活?还是……仅仅是僵死了太久……一次无意识的滑落?
罗尘不知道。也不敢上前去确认。巨大的恐惧和死尸带来的压迫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才把自己从冰冷粘稠的泥水里拔了出来。带着一身刺骨的寒冷和那股洗不掉的腐臭泥腥味,他几乎是手脚并用朝着堂屋最深处的角落——那个存放着爷爷遗留旧物的破旧柜子,挪动。
动作僵硬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燃烧的尖刀上。
他的眼里没有了对那口新棺材的惊悸(暂时被更大的恐惧压制),只剩下一种被逼迫到极致,如同困在冻谷冰层下的鱼般凝固的绝望与……认命般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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