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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轻不重,却让侍立的宫人们屏住了呼吸。
熏香的味道似乎比往日浓烈了些,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抬手示意太监将香炉挪远些。
端起茶盏时,茶汤色泽明显深了几分,入口也少了往日的清冽回甘。
“今日的茶,”他声音依旧平稳,却让侍茶太监立刻跪伏在地,“味道不对。”
“陛下恕罪,”太监额头抵地,“往日都是凤仪宫辰时送来的明前龙井,今日……”
“皇后身子还未见好?”
萧景珩打断,目光扫过凌乱的案头,奏折不再像往日那般按六部、分轻重整齐码放,而是杂乱地堆叠着。
殿角的冰鉴也偏离了往日的位置,少了那份恰到好处的凉意。
就连案头的笔墨纸砚,都摆放得不如从前顺手。
“回陛下,太医说娘娘需要静养。”
萧景珩神色未变,只是执笔的手微微一顿。
他忽然意识到,这半日来处处不顺,竟都是因为少了那个人不动声色的打点。
从茶水的温度到奏折的分类,从熏香的浓淡到冰鉴的位置,她总是能安排得恰到好处,让他几乎察觉不到这些琐事的存在。
如今她不过病了几日,这宫里的秩序便乱了套。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继续批阅奏章,只是手中的朱笔不自觉地多用了两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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