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初顶着她的目光,硬着头皮道:“殿下吩咐过霜却,旁的事情可以不报,涉及王妃您的安危不论大小都要及时禀报。这次的事情变成这样,霜却心里不好受,他已经去领过罚了,一百军棍一棍都不少,但这事分不了对错,还请王妃看在霜却往日伺候的情分上,原谅他这一回罢。”
说着,他跪下来向东方既白磕了个头。
她微微扯了下唇,“你们又不是我的人,该如何不是我说了算的。”
暮初苦哈哈地抬起头来,就算他们是殿下的人,可殿下不是听王妃的嘛,是谁的人有区别吗?
东方既白撇开眼,有点看不下去他委屈巴巴的表情,“随便。”
暮初顿时喜笑颜开,麻溜地又磕了个头,“多谢王妃!”
萧若风病着,东方既白又是一个待产的孕妇,一直借住在雷苑不好,歇过一夜之后次日一早便套了马车回自家王府去了。
当然,打的是李心月带着女儿去探望琅琊王妃的名头。
马车一路驶进琅琊王府,到了主院附近,大白雕就憋不住从马车飞了出去,啾啾啾啾叫得欢唱,一道道矫健的身影从屋里蹿了出来,暮初跳下去把它们往边上赶了赶,先出来的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看见那一张张毛脸倒也不怕,跳到地上绕着它们走了几圈,早就知道萧家叔叔家里养了白老虎和大狮子,原来是长这个样子的。
李心月在女儿之后下车,落地转身把东方既白慢慢扶了下来,萧若风最后出现,迎着湖面上掠来的晨风忍不住咳了咳。
东方既白看着他略略皱眉,镇西侯的队伍还要三五日才进京,他指不定身体好一点就要悄悄离京去和他们汇合,到时又是昼夜不停地赶路,病情岂不是会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