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他和兄长相依为命,少时他和兄长相互扶持,到如今,却物是人非。
仔细一想,兄长的变化其实就在前两年,他在边境打了很长时间的仗,和兄长之间只有书信联系,班师回朝之后忽然发觉,许久未见,兄长待他虽有温情,但却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最终成了如今的模样。
最初的他相信兄长,对那些流言并不入耳,可同门师兄一再相劝,军中下属也欲言又止,他渐渐地看出兄长的一些想法,却不敢深究。
他仍是愿意相信兄长的,只是他放低了自己的位置,甘愿成为一枚棋子,因为做一枚棋子只需要筹谋,不需要在背后审视出那残酷的人心。
萧若风垂首闭目,心中分外苦涩,滴水穿石,最初的最初,不过是些流言罢了。
一只白皙的手覆到了他的手背上,“你儿孙满堂,又何必惦记那孤家寡人。”
换做之前,萧若风听到这话神色或许已经变了,而如今他只是反手握住了她,掌心相对,她的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温中带凉,天气一冷那凉意便越发明显,但这是他为数不多能够握在手里的温度了。
他笑了笑,“凌尘还没出生,哪来的儿孙满堂。”
嗯?没有吗?
她向窗外吹了声口哨,劫海是最先飞过来的,收拢翅膀站在走廊上,瞪着大眼问她这是要干嘛。东方既白端起棋案旁边一盘米粉虫拌着的肉丝,点了点劫海对他说:“喏,这是你兄弟。”
劫海看着那还在蠕动的虫子嫌弃地扭过头,作呕吐状。
随后飞过来两大四小,因为个头小,呼啦啦一排直接飞到了窗台上落下,其中黄褐色的雀鹰显得同他们格外亲近一些,直接跳到了东方既白手边蹭了蹭,“喏,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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