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你说什么？”

“我应该向你赎罪。”谢津嗓音低了下去，“但偶尔想，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你身边有了新的朋友，而我连出现在你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就算是你的哥哥也可以，能用兄长的身份挑剔每一个接近你的人，让他们从你的身边滚蛋。”

谢津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抬起眼睛，眼中有着浓郁的血色，却扯出一个轻微的笑，“可你总要开始新的生活，之前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想你好好的，一生顺遂，平平安安。”

他曾如此坚信，他能带给她这样的生活。

年前谢津刚回家时，徐因曾因情绪失控在他面前哭了一场，她歇斯底里地质问着，追寻一个残忍的答案。

如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境地调转，换他难以自抑。

“那为什么又放弃了？”

谢津的呼吸落在徐因的皮肤上，他倦怠道：“因为我做不到，因因，我认输了。”

他向本能俯首称臣，仅存的犹疑只挂记在眼前人身上，固执地想要一个不回避的答案，“因因……好像你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我。所以告诉我，你后悔了吗？”

黄昏时残余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室内，窗帘随风晃动，光影也明明灭灭。

“你后悔了吗？”

没由来的，徐因想如果没有年前的重逢，如果她不知道真相，谢津其实是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的。

即便放不下，即便不甘心，即便不情愿。

他不会再打扰她的生活，而她也不会选择去找他。

像是分手前夕恰巧上映的那部电影，尽管互相说着“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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