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些年从未间断的窥视让谢津对徐因始终拥有熟悉连贯的认知,他很快就从见到徐因的错乱中回神。
宾客们和他说节哀顺变,谢津用余光注视着徐因,想她现在的样子看着比他这个亲儿子都要憔悴伤心。
请原谅,毕竟谢津和父亲也没什么感情,那时候他想的全是——她终于知道了。
诡异的愉悦蔓延上心头,谢津清楚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份肮脏腐败的感情终于被另一个当事人得知,烂在泥里的不止他一个。
谢津站在花圈前,嗓音稍哑地和来宾解释父亲是天冷突发的脑梗,内心却忽地想起小时候一个很流行的短故事。
问一个女孩儿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上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但没有来得及留联系方式,过了一段时间这个女孩儿的姐姐死了,请问原因是?
答案的逻辑十分感人,说因为女孩儿觉得自己是在葬礼上见到这个男人的,所以下一场葬礼他还是会来参加,于是就杀了自己的姐姐。
谢津倒不至于疯成那样,但他的理智也确实不算多,长久的自我压抑使得他清晰地知道自己走在怎么样的一条路上。
毕竟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干出分手叁年每隔一段时间风雨无阻地跑过去在前女友楼下蹲两晚上,就为看她第二天早上起来上班路过他面前的事。为此谢津特意在燕城置办了一辆二手车,方便他在徐因住的小区外等待她的身影。谢津的心理医生一度很想报警把他送进监狱,怕他有一天控制不住和徐因殉情。
手腕上的伤口到了冬日就会泛着隐秘的刺痛,谢津想他合该死掉,死无葬身之地,身体被秃鹫啄食殆尽,只剩一堆白骨。
人的身体里有二百零六块骨头,足矣拼凑出一朵玫瑰。
“这是我的妹妹,亲妹妹。”
谢津如此向宾客介绍着徐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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