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节奏随着枪响变得错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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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刻意地避开了危险的部位，他试图寄希望于疼痛来唤醒李鸮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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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枪里最后一颗子弹，是宁钰用来保命的后手保险，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这道保险竟然会用在李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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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鸮的手摸向肩颈上擦开的狰狞弹痕，伤口处涌出的汩汩鲜血立刻将手指皮肤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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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的笑意更深，连带着宁钰的手一起抓住了枪身，无法挣脱的力道紧攥起枪头直抵上他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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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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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的挣扎再次激起了猎人的兴致，像是在逼迫宁钰直面现状，他手中的匕首调转，锐利的刀锋毫不停顿，当头就要再度捅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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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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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带着鲜红的血液再次出口，宁钰的意识经过先前几次透支已经濒临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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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停滞，顿在原地无法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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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多的细线重新涌现在宁钰眼前，线条打开连接通路，在刀刃割开脖颈的前一秒，接驳了李鸮正在崩断边缘的精神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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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自保是在现今世界必须牢记的生存法则，可这一回，两条命他都不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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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鸮的眉头低压，一对异色的眼睛眯合，像是立刻就要挣脱停顿的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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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动的线条牵扯着宁钰的意识突触，他不适地皱起眉，快要脱力的身体往后一靠，对着面前的李鸮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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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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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条横穿，将李鸮身后那道隐约展翅的模糊轮廓封锁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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