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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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钰察觉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找补似的嘟囔了几句“够了够了”，故作冷静地重新望回眼前的车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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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叔让我们一起走的事还没问过你的意见。”他眨了眨眼，像是提前做好了心准备，先给自己铺了个台阶，“你不用勉强，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跟白叔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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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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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回答打断了他的话，那磁性抓耳的熟悉嗓音停顿片刻，又在宁钰身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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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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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天际线被彻夜占领，看不见半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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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不算难熬，宁钰不久前才休息完，正值精神最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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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李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明明说的都是些没什么内容的废话，宁钰却能感受到一阵平稳踏实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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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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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问到一半，嘴里的话却哑然卡了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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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鸮的呼吸平稳，异色的双眼微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在他旁边默不作声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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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钰放缓动作，悄悄地挪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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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太累了吧，竟然站着都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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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天光乍破，橙红的光亮一点点盖上沥青路面，整个候鸟像是终于从沉睡中苏醒，轮胎重新转动启程，晃动的车厢里再度聚集起熙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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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辰听说宁钰前一晚竟然和李鸮在一起守夜，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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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这个。”他朝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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