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的尸骨领了回去，还是一捧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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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贺招将乔岁安的骨灰安葬在了他早先就选好的墓地，两人夫夫一场，这墓地费用就不向他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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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贺招在贴着乔岁安生前照片的墓碑前放了一束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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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二人并无感情，法律关系也已结束，实属情理之内都没有关联了，但是沈贺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一个夜里，甚至不需要入夜，但凡有一点空闲时间，他都会想到乔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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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乔岁安最后的模样，想到鲜红的血液喷溅到他脸上后，他最后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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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勾起嘴唇，平淡乏味的脸庞因为这抹笑猝然变得妖异而稠艳，漆黑的瞳孔泛着冷光，深不见底，好似一潭幽泉，又好似深渊之中燃烧的火焰，想要燃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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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一眼，那一个笑，惊心动魄，刻骨铭心，每当午夜梦回，都令沈贺招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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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许是他的错觉，或许他最后并未来得及看见他的笑，但那一幕一遍遍在梦中循环，沈贺招已经分不清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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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梦，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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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贺招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个梦他已经做了许多遍，只要闭上眼睛就是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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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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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梦中的主角没有义无反顾地跳下楼，而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护栏边上，站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安静乖巧地等待着沈贺招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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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宁静祥和，没有情绪，此刻的他更像沈贺招印象中的乔岁安，而不是那个会弑父，自杀的决绝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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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贺招走到他跟前，伸手抚着他的左脸，他的脸颊和他想象的一样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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