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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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风低下头，牧燃的脸比住院那天还要苍白，和如墨般黑色的发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乎可以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病态下却透出一种易碎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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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再靠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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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燃感受到温度，轻轻抬头，就见到陆承风的脸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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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稍稍在仰一下头就可以亲到那张他肖像了多年的唇角，而那张薄唇似乎也在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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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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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燃咽下嘴里的汤，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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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渐渐回笼，牧燃不敢和他对视，只好偏过头去：“好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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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只有点点月光倾泻而下，陆承风背对着窗户，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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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唇蠕动了一下，良久才轻声道：“牧燃，你知道，喜欢一个人，要怎么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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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燃剧烈地咳嗽起来，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每一口呼吸此刻都像是携着冰碴儿扎进心脏，窒息感如弯钩一般将他的心脏划破，最后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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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风再问他，该怎么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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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燃忽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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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的不是假的，梦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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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风好像真的有了喜欢的人，却因为不会追而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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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是什么样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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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自己什么时候也跟着表白，然后陆承风被恶心到，开始疏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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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他悲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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