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触到耳环的瞬间,宋昭的瞳孔猛地收缩。
金线,像被人用针尖挑开虹膜,从瞳孔边缘渗出细密的金纹,顺着眼白爬成蛛网。
眼前的档案室突然扭曲,冷光灯变成雨丝,金属柜化作青砖墙,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被雨声盖过,接着是女人的尖叫:“不要——!”
伞骨砸地的闷响。
雨幕里,一个穿米色连衣裙的身影踉跄后退,银质耳环从她耳尖飞出去,撞在墙角的青石上,裂成两半。
镜头突然拉远,他看见一把黑伞的伞骨,伞柄处绣着褪色的“林记”二字,伞下的人穿着深灰色工装裤,裤脚沾着泛着银光的泥——和尸检报告里的云母颗粒一模一样。
画面在第20秒戛然而止。
宋昭的太阳穴像被钢钉钉进,眼前浮起重影,他扶着物证柜滑坐在地,冷汗浸透警服后背。
左手还攥着物证袋,耳环在塑料袋里硌着掌心——刚才的场景太清晰了,女人睫毛上的雨珠,伞柄上“林记”的绣线开了两针,甚至能闻见雨里混着的铁锈味。
“不是幻觉。”他对着空气呢喃,声音哑得像砂纸擦玻璃。
颤抖的手从裤兜摸出手机,翻出当年拍的泥土成分检测图。
硅酸盐17%,云母0.3%——和城西老工业区废弃排水沟的沉积层数据,分毫不差。
而“林记”黑伞,全市只有巷口老林头的修伞摊用这种定制布料,那摊位正对着排水沟。
雨越下越大,天窗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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