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宋昭弯腰钻进棚子,潮湿的霉味夹杂着线蜡的甜香涌入鼻腔。
修伞老人正眯着眼穿针,竹针在黑伞布上一起一落,听到声音抬头时,浑浊的眼珠突然缩成了针尖。
“您这儿还做老款黑伞吗?”宋昭掏出手机,调出耳环的照片,“这伞布的纹路,和七年前一起案子里的物证很像。”
老人的手一抖,竹针“啪”的一声掉在铁盒里。
他抬头时,宋昭才注意到他右耳缺了半块,疤痕从耳后一直延伸到下颌:“早就不做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林记伞厂十年前就倒闭了,布料都当废品卖了。”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棚角的破布堆,霉斑在灰扑扑的布料上像黑色的花朵。
宋昭的目光扫过棚子内壁——整面墙贴满了蜡笔画,有雨巷、黑伞、穿红裙的小女孩举着气球,最上面一张画着倾斜的黑伞,伞下人影模糊,伞骨上“林记”二字却用荧光笔描了三遍。
右下角歪歪扭扭地写着“小满”。
“小满是您孙女吗?”他指着画问道。
老人刚要开口,棚外传来清脆的车铃声。
扎着马尾的姑娘背着画板走进来,看到宋昭时脚步停顿了一下。
她比宋昭矮半头,耳后挂着助听器,手指快速地在胸前比划着“你是谁”的手语。
“我是警察。”宋昭用手语回应,指尖生涩得像生锈的齿轮。
姑娘的瞳孔猛地收缩,转身就要拉着老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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