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本《江城市轻工业志》时,发梢扫过宋昭的手背,带着檀香皂的淡淡香气。
“林记伞厂1998年改制破产,原厂址现在是新城中心地下停车场。”她翻开泛黄的纸页,指尖停在某一行,“2013年拆迁补偿名单里,有户叫林建国的钉子户,拒签协议三个月后突发心梗。”
宋昭的手指在名单上快速滑动,突然停住——林建国之子林小军,2011年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缓刑,DNA信息未入库。
他想起七年前女尸案的尸检报告: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Y染色体比对显示有未入库的男性亲属。
“是他。”他低声说,“小满画里的环卫工,是林小军。他可能误把死者当成了拆迁办的人。”
苏晚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2013年的社区走访记录:“林建国死前三天,有人目击他和穿环卫服的男人在排水沟争执。”她抬头时,眼尾的泪痣跟着动了动,“赵振邦当时是拆迁办的顾问。”
宋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连夜把耳环照片、泥土分析报告、林小满的画作扫描进U盘,又用陈法医给的加密邮箱发给了市局督察组。
最后,他在邮件里加了一句:“真凶的鞋印与林记伞骨锈迹吻合,排水沟暗格里有物证。”
次日中午,宋昭站在警戒线外,看着法医从排水沟盖板下抬出一具白骨。
林小军被押上警车时,朝着赵振邦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老子早该捅死那个帮拆迁办擦屁股的!”
新闻发布会现场,赵振邦的脸比昨天更红,额角的青筋跳动得像蚯蚓:“此案系我队内部复查成果……”记者举着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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