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知道陈法医这把老骨头在赌什么:物证中心的监控会记下他进档案室的时间,赵振邦的眼线说不定此刻就在走廊尽头抽烟;他更知道自己跨出这扇门后,就再不是“停职调查的前警察“,而是“擅自接触涉案物证的可疑人员“。
“谢了。“他说,声音轻得像句叹息。
陈法医没应,只是低头继续处理骨片,镊子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宋昭退到门口时,老法医突然开口:“你父亲查林氏第一起强拆案时,也拿过这种带刮痕的硬盘。“
古籍修复室的静电除尘台被苏晚用防水布蒙着,宋昭掀开时,台面上还粘着半片民国信笺的残纸。
她调暗了顶灯,只留一盏鹅颈灯照着U盘,光线在她睫毛上投下扇形的影子。
“微电流技术能激活受损的存储颗粒。“她把U盘接入自制的修复设备,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修复《江城府志》时用过,不过......“她抬头看他,“可能会漏掉关键帧。“
宋昭没说话。
他盯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十六进制代码,耳边响起陈法医的话——“你父亲查的,是林氏的第一笔血债“。
三年前的头痛突然涌上来,他按住太阳穴,眼前闪过碎片:烧焦的横幅、摔碎的摄像机、人群里有人举着“还我老宅“的木牌。
“有了!“苏晚的声音让他猛地抬头。
屏幕上跳出一段17秒的视频:雨夜山路,他的巡逻车刚停稳,后视镜里一辆黑色SUV的车灯像两只猩红的眼。
撞击前一秒,副驾车窗摇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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