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动作轻得几乎看不见。
“挂了。”宋昭按下结束键,喉结动了动,喉咙干涩如砂纸摩擦。
他知道苏晚不会真的去医院,就像他知道钱世康的陷阱早挖好了二十年。
茶几上《账外账推演图》被风掀起一页,“林浩宇”三个字的红圈边缘洇开墨渍,像一滴凝固的血,在灯光下泛着暗褐的光泽。
夜晚八点的风裹着老屠宰场的腐臭味灌进领口——铁锈、陈年动物脂肪、还有某种难以名状的甜腥,混在一起钻入鼻腔,令人作呕。
宋昭站在半开的铁门前,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水泥地上敲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空心的棺材板上。
锅炉房里只挂着一盏昏黄灯泡,摇晃的光影里,墙上巨大的账本复印件正对着门——“周→林→钱→空壳→洗白”的箭头粗得扎眼,墨迹在潮湿的墙面上微微晕染。
最下方红字刺得他瞳孔收缩:“2003.6.17,昭阳巷三具尸体处理费:20万。”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董岚的定位确认。
宋昭摸出手机刚要拍照,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像是钝刀刮过铁架,划破耳膜。
铁门轰然闭合的瞬间,他闻到了血锈味——不是新鲜的,是陈在骨缝里二十年的腥,混着潮湿的霉气,顺着鼻腔直冲脑髓。
“宋警官。”钱世康的声音从阴影里浮出来,带着屠宰场特有的嘶哑,像砂纸磨过喉管,“你爸当年没查完的账,就由你来陪葬吧。”杀猪钩的金属凉意贴在后颈,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针,寒意顺着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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