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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提及父亲账本,已成功诱导其相信‘父亲是疯子,账本是幻觉’。”墨迹未干,纸面还微微发黏,像是刚补记的,笔迹潦草中带着一丝急迫。
他听见董岚在身后抽了口凉气,执法记录仪的红光在日志上跳成小点,像一颗不安的心脏在跳动:“这是精神控制,比当年的脑控实验还恶劣。”
隔离辅导室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宋昭踹门的瞬间,木头碎裂声惊得天花板的防尘网簌簌落灰,灰尘簌簌落下,钻进鼻腔,带着陈年霉味。
李晓芸缩在墙角,膝盖抵着下巴,手腕上的旧疤痕像爬着几条暗红的蜈蚣,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蜡黄的光泽。
她抬头时,宋昭想起五年前碎尸案现场——那时她才十七岁,蹲在警戒线外哭到窒息,现在瞳孔却散得厉害,像被蒙了层毛玻璃,眼白泛黄,映不出光。
“李晓芸。”苏晚蹲下来,声音轻得像在哄受了惊的猫,指尖轻轻拂过她颤抖的发丝,触感干枯如稻草。
她解下自己的丝巾,轻轻盖在李晓芸裸露的手腕上,丝绸滑过皮肤的触感微凉,“你还记得穿蓝裙子的女孩吗?那是你。十三岁生日,你妈给你买的,裙角绣了小雏菊。”
李晓芸的睫毛颤了颤,像风中将熄的火苗。
宋昭看见她眼底有光在挣扎,像火柴头擦过暗室的墙,微弱却执拗。
“蓝…裙子。”她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突然抓住苏晚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指尖冰凉,带着颤抖,“我爸…他说账本…不是幻觉。”
宋昭迅速摸出手机,相册里存着他托陈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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