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勉强抓拍到的车牌却让他血液凝固——那是周明远专用司机名下的备用车,他去年帮着处理过违章。
车牌边缘的雨水反光像蛇鳞,刺得他眼眶发烫。
“操。”他靠在桥栏上喘气,雨水顺着下巴滴进领口,冰得他打了个寒颤。
摸烟盒时指尖触到异物,抽出来的瞬间,泛黄的照片让他呼吸一滞。
2008年的宋昭穿着不合身的警服,两人在命案现场的碎砖堆前比着“V”字,宋昭的白手套上还沾着半块带血的墙皮,血迹已干成深褐色,照片边缘微微卷起,像是被反复摩挲过。
照片背面的字迹是宋昭的,歪歪扭扭却有力:“查案不分上下级,只分对与错。”墨迹有些晕染,像是被水浸过又晾干。
雨势渐小的时候,陈默把照片贴在胸口。
警服里层的温度透过相纸渗进来,像团要烧穿心肺的火。
上午十点,市局门口的电子屏刚亮起通报内容,宋昭就转过了身。
他没看围在门口的记者,没听他们举着话筒喊“宋先生”,只是低头盯着手机里的新闻推送——“执勤记录异常删改,启动问责程序”的标题下,配图是当年昭阳桥的监控截图,模糊的红色轿车尾灯光晕里,能隐约看见被撞飞的人影。
市殡仪馆的冷气裹着檀香扑过来时,他打了个寒颤。
香气浓得发腻,混着消毒水的刺鼻味,直冲脑门。
骨灰盒上的瓷像里,宋建国穿着99式警服,眉心那颗痣和宋昭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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